【毕灵】无题
L.
距灵超迫于岳明辉的威严而离开温暖柔软的被窝、来到旅馆外被一尺厚白雪覆盖的小花园中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现在是冰岛时间凌晨十二点，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睁开眼睛。冰岛的冬天其实不算冷，不过昨天才刚刚下了大雪，雪在慢慢融化，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也使气温降了几度。
灵超裹着一件加绒的大衣靠在卜凡肩头，曾经也有一个冬天，他穿着坤音批发的那件黑色羽绒服，也像这样靠在那人肩上，听那人用温柔的嗓音唱着《房间》。眼睛有点发涩，也许是水汽进入眼中了吧，灵超吸溜着鼻子，又将大衣裹紧了几分。
“老岳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卜凡刚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灵超围上，冷风就一个劲地往衣领里钻，他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发誓再也不要冬天来北极圈以内的地方了。
“唉呀，我翻遍了旅馆阅览室里所有有关天文学的书籍，推断出今晚会有流星。流星啊，凡砸你知道有多难得吗？流星是指运行在星际空间的流星体，通常包括宇宙尘粒和固体块等空间物质，在接近地球时……”
卜凡还想说些什么，但实在受不了岳明辉唠叨，就索性闭上嘴保存热量，再者起床气最大的木子洋还没说什么呢，唉，大概也是被冻得没脾气了吧。他又想起了自家小朋友，还好小鬼现在还在三亚。
B.
大概是想找一种温馨向上的意境，今天的拍摄任务是登山看日出。既然要看日出，那便要早起，毕雯珺是无所谓，只是苦了熬夜和黄明昊打游戏的范丞丞，另一个打游戏的却是一脸兴奋地和李权哲扯东扯西。其实日常生活也是足够温馨的，一种淡淡的家的氛围，但离开了剧本，对于观众来说总归是少了一份乐趣——作为优秀的艺人要懂得在镜头中吸引观众。
只是太过繁重的行程，有时候还是会让他觉得疲倦，毕雯珺突然想起在有一年没有镜头没有剧本的冬日里，和缩在自己怀中的小孩一起看朝霞的毕雯珺很开心，有很多年都没有当时的那种开心了。
当时的小孩也是带着笑意的，眼中好像装下了整个宇宙，闪烁着星光。而此时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甚至没有半颗星星。
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个小孩了。
难过吗？那到算不上，只是有些遗憾。
L.
在灵超连续打了五个喷嚏之后，岳明辉还是坚信今晚会有流星出现，却也因为担心小弟身体让灵超先回旅馆，卜凡表示明明都是弟弟你不能双标也回了旅馆。
岳明辉心里也有些摸不准了，终于在木子洋也起身的时候慌了神，“唉李振洋，你也要回去啊？你忍心将你孤苦无依的队长扔在这冰天雪地吗？”
“其实是忍心的，我欠你哒…”话音未落就被一个雪球砸到了身上，接着坤音最成熟的两人就陷入了一场雪球大战。
在旅馆二楼的灵超坐在飘窗上看着雪地里的二人在线沙雕，想跟卜凡吐槽几句，却见卜凡抱着手机在那傻笑，也不便开口，大概又是在跟小鬼聊天吧。卜凡和小鬼两人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感情却还是像在大厂里那么好，虽然少不了时不时的小矛盾，但最从没有放开过对方的手。
这种感情还真是让灵超很羡慕呢。不知道为什么浓浓的困意向他袭来，伴随着咖啡机运作细微声音，灵超靠着墙渐渐进入了梦境。
B.
登山其实并没有多难，节目组事先将安排车辆开到了山中，要艺人做的仅仅是走一小段山路罢了，毕竟节目或多或少会有些虚假内容，现在天还是泼墨似的阴，真正困难的大概是等待日出吧。
漫长又无聊。
毕雯珺性子喜静，就一个人不玩儿手机不睡觉也能待上好几个小时不抓狂。但今天看着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李权哲黄明昊，突然有点想念在大厂时，自己身旁那个好像永远关不上的声音。
当时的自己觉得很吵，特别想让他安静下来，等到他的声音再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又开始不舍又开始想念。拥有的时候平平无奇，失去的时候万般珍贵，或许这就是人的共性吧。那天的朝霞是这样，小孩的声音是这样。
“雯珺。”范丞丞走过来靠在他肩上，“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这太阳就是不出来！就很bad！都怪Justin非要打游戏。”
“范丞丞你还好意思怪我。”黄明昊一听就不乐意了，“同样是熬夜打游戏，我现在可没有说我有一点点想睡觉，不行就别和我打，下一次我找权哲去。”
“说什么皇权富贵，没有了！你就跟李权哲去过吧，黄明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欠了。”范丞丞说着就要起来去打黄明昊，黄明昊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了，范丞丞却被黄新淳按住了，又重新靠在了毕雯珺肩膀上。
“你还是补会觉吧，有了黑眼圈十层粉底都遮不住。”
困意大概会传染的吧，意外被cue的李权哲也打了个哈欠，枕着朱正廷的腿眯瞌睡去了。黄明昊没有了说话的人，也不再吵闹，乖乖坐着闭眼养神。
最闹腾的几人不再说话，四周也就突然安静了下来，周公是更方便来下棋喝茶了，周围的人昏昏欲睡毕雯珺却没有丝毫倦意，反倒是越发清醒起来。
在大厂的时候，小孩也特别喜欢靠在他肩上，尤其是在练习结束后，仗着一张精致可爱的脸威胁自己给他买糖，或者是什么都不说听自己唱《房间》。
L.
灵超是被岳明辉的敲门声惊醒的，他睡得很不踏实，可能是时隔多年又再次梦到大厂，也可能是离开了大厂这么久还是不能习惯小憩时没有那个人的肩膀。岳明辉推开门时还喘着气，全身散发着寒意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
“去，去小花园，有惊喜。”
“你还真等到了流星？”
是挺惊喜的。
灵超和卜凡跟着岳明辉来到小花园时并没有看到什么流星，却见到了冰岛最著名的景观之一——北极光。
红的，蓝的，绿的，金的，紫的。大多是绿色的，一点一点的，汇聚成一道道光带，滑过冰岛的上空。璀璨绚丽忽明忽暗曼妙多姿变化万千。慢慢伸展到远方，远方是哪？或许是天涯或许是海角。
岳明辉跟木子洋在欣赏极光的同时又在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赌约。卜凡忙着拍照分享给小鬼，说着下一次要和他一起来看极光。
灵超却莫名地冒出了一句，“极光和朝霞，到底哪个更好看？”
“极，极光吧。”岳明辉想灵超这小孩儿又在那搞什么青春疼痛了，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岳明辉也挺头疼的，“毕竟一个人看见极光的几率要比看见朝霞的几率小得多。”
“对呀，这可是你洋哥我人生第一次见极光呢。”
灵超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其实他想说，在他们来冰岛的第一天是出现过极光的，冰岛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全境都能看到极光的国家，不过当时他们刚下长途飞机，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和精力去注意天空，而朝霞，他的确没有怎么见过，而在大厂和那人一起看的朝霞也只有一次。
所以，是朝霞更好看吗？
或者说，只是和他在大厂见朝霞更好看。
B.
在八点刚过时，太阳终于迈出了它一天工作开始的第一步，它升上山头透出缕缕红霞，墨色渐渐褪去，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还点缀着一些灿烂的金黄。
“真美啊。”周围的人都恢复了活力开始忙碌的工作，范丞丞刚睡醒，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却也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挺美的，恍惚之间又与那个冬天的早晨所见的朝霞相重合，也是灰暗的天空，随着时间的静静流逝，渐渐褪色泛白，一点点白过后又是衬金的层层红瞬间蔓延至大半个天空，红过后又是稀稀疏疏存在着的蔚蓝。
毕雯珺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握住小孩的手，可触碰到的就仅仅只定空气，他想如果不是握住的只有空气提醒了他，怕下一秒便是他脱口而出小孩的姓名。
哦，毕雯珺又忘记了，他们已经离开大厂、离开那个冬日很久很久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时的雪是怎么化的，不经意间他们就已经向过去作了告别……
几乎是在那一晃神，整个世界就亮了，朝霞慢慢地向四周扩散，将天空染红，慢慢地给群山镀上一层金色。
BLING.
快过年时节目组还是给他们放了假，大厂是欢乐与冷清是掺半吧，刚开始大厂男孩们都兴冲冲地谈论着回家的事情，仿佛空气中都充满着过年团圆的喜悦，冷清是对于不回家的练习生而言的，平常热热闹闹的走廊全时还有练习室一时间少了不少人。
毕雯珺进公司后就去韩国训练，仔细想想也是有一两年未回过家了，难得临近新年人在国内，而且有个假期，他自然是要回抚顺的，灵超过来串门时，他刚收拾好行李。
“诶，雯珺你也快走了吗。”
见到灵超的一瞬毕雯珺下意识将手伸入衣服口袋中，他口袋中总是为灵超备上几颗糖，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摸到——他现在穿的不是大厂的训练服了，“对，怎么了小灵？”
“呃，就…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全时，嗯，如果你有空的话。”灵超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尤长靖回南京了。”
“好。”其实毕雯珺找的车快到了，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灵超。很多年以后，他也庆幸自己当时的果断，去全时的路上灵超第一次跟毕雯珺提起了“家”。
“我从小就挺喜欢唱歌的，成为歌手是我的梦想，不过我是真没有想过我会走上练习生这条路的。但是有梦为什么不做呢，我挺感谢坤音的，给了我做梦的机会。”
“我最佩服的人是我爸，他为我们家付出了很多。他希望我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公务员什么，他没想过我居然会当练习生，甚至是很，不敢相信吧。”
“我跟我爸说起我要去北京当练习生时他揍了我一顿，那时真蛮想哭的，后来我带着我妈偷偷给我塞的几百块钱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在火车上我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啊，我就这样逃离了河北。”
“逃离这个词应该不是很恰当吧，可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想向我爸证明我也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不用走他给我规划的路。我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所以，你这次要回家吗？”毕雯珺记得灵超是沙河人，沙河离廊坊其实还蛮近的。
灵超摇了摇头，他说，“我，不敢回家。”还什么成果都没有，怎么敢回家啊，灵超没再说话，只是蹦蹦跳跳的进了全时。
毕雯珺拿了瓶卡布奇诺，望着灵超还在售货架各种糖类中穿梭的身影，只觉得182的灵超是那么瘦削，仿佛一缕微风都能见他吹倒，但他又是那么坚强，再多的苦与累也没能将他压垮。
BLING.
毕雯珺和家人度过了几天欢乐的时光，抚顺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刺骨的寒风总提醒着他大厂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毕雯珺实在放心不下便提前回了厂。
毕雯珺到达大厂时天还没亮，灵超没有在寝室，也没有在全时。他是在一个练习室找到灵超的，灵超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穿着练习服缩成一团，看上去很小一只。
应该是昨晚通宵练习太疲惫了吧，竟然直接倒在练习室睡着了，不过这在他们中也是常有的事。
毕雯珺一边在心里吐槽灵超整天都在说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却还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一边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给灵超披上。
毕雯珺还盘腿坐在地上将灵超半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时，灵超睡的本来就不安稳，这一小小的动静也让他睁开了眼睛，微抬眼见是一张熟悉的侧颜，也安心下来。
“雯珺，我想吃糖。”
瞧这没心没肺的小孩，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说想吃糖，毕雯珺强忍住笑意说道，“我没有糖。”
“你怎么没有糖。”灵超伸出一只手绕到毕雯珺背后，从他大衣口袋中拿出一颗大白兔。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竟有些轻车熟路的意味。
“不许吃，会长蛀牙的。”毕雯珺按住灵超拿糖的那只手，几乎是一刹那便感觉到阵阵的寒意，灵超的手一直都很凉，毕雯珺跟他说很多次可他从来不在意这些，灵超甚至特别孩子气的将双手伸入他的后领。“怎么这么冰，你总是不肯多穿点衣服。”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将灵超的手紧紧握住，将自己手中的暖意一点一点传给他。“怎么就直接躺地上睡着了。”
灵超在毕雯珺肩头蹭了蹭，栗色的头发弄的毕雯珺有些痒，“怕淘汰就一直练习，又没什么人陪我，无聊嘛，就犯困。”
“那我真该给你调杯卡布奇诺提精神，在下一次练习到深夜犯困的时侯也可以支撑你回到寝室。你也就是年纪小，不怕生病，以后有你苦的。”
“哪有，你这话说的像你年纪有多大似的。不过，你也和你父亲吵架了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可别意气用事，搞什么离家出走的，他们也不容易。”
他想说他只是有点不放心他，他想劝灵超也回家看一看，他想对灵超说他的父亲应该也很想他。可毕雯珺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了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没有的。”好在灵超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等他的回答等了太久又睡着了吧，在这安谧的氛围里毕雯珺也慢慢阖上双眼。
后来毕雯珺是被灵超叫醒的，偏过头灵超就进入他的瞳孔，还有一些零碎的光点，就好像坠入凡间的天使。灵超笑着指了指前方，他们坐的地方正对着一面大窗户，灵超指尖所指是窗外景象。
原来是太阳出来了。天空被粉霞渲染，深深浅浅，极具美感地挑染着几缕蓝和白，离太阳较远的地方还出现了紫色，彩云也带上了金边缓慢移动着变化着。
“这是朝霞吗，真好看。”灵超第一次注意到朝霞相当喜悦，在淡淡的光芒下他眸子好像琥珀，他头发是浅色的皮肤也偏白，此时活像个玻璃娃娃。灵超靠在毕雯珺肩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一直拉着他的手，毕雯珺也回握住他，灵超的手已经不凉了。
“小灵，我觉得你应该回家看看。”毕雯珺知道现在自己的话很不合时宜，因为他明显感觉到灵超听到这话时眼中的兴致瞬间淡了不少，但他觉得还是有说的必要，“叔叔他一定很想你。”
“我知道，但我不敢回。”
“其实你也很想他们，你也能理解他，父子没有隔夜仇。”
“雯珺……算了……你再给我唱一下《房间》吧。”灵超有些无奈与伤感，有很多关于“家”事情他不敢再去回忆，他害怕家的温暖，他害怕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害怕自己会突然对未来充满茫然。
小孩成长总需要时间，毕雯珺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谁能帮他成长，他只能靠自己的翅膀飞行，不惧风雨严寒，越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毕雯珺相信灵超能做到，一定能。
“要用多少个晴天，交换多少张相片……未来的诗篇……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
当朝霞一点点消散，灵超才开囗，“…我会回家的，人总归是要回家的……我希望那一天不要太远…你可以陪我吗。”
B.
日出任务结束后，节目组安排他们去超市购买食材准备午饭。毕雯珺推着满当当的超市推车走到收银台时看见上面居然还摆着大白兔奶糖，大白兔奶糖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毕雯珺不喜欢吃甜食而小孩却极爱吃糖。
毕雯珺突然想到原先小孩仗着自已可爱而且年纪总缠着他让毕雯珺给他买糖，小孩吃糖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毕雯珺总会上手捏几下，然后被炸毛的小孩一路从全时追到练习室。
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很可爱，只可惜……毕雯珺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超市这个时候刚好放到了《房间》这首歌，“……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才收起的思绪瞬间又飘到了远方。
“雯珺哥，雯珺？毕雯珺！”丁泽仁见他没有反应，猛地拍了一下毕雯珺的肩膀。
“啊，啊？”
见毕雯珺一脸呆愣，丁泽仁不禁汗颜，“哥你咋了，付钱啊。”
毕雯珺拿起上面的一包大白兔一起付了钱，还问他要不要吃糖。
丁泽仁是知道毕雯珺不喜欢吃糖的，今天的毕雯珺太过反常，不管自己再怎么迟钝都发觉了这点，他不由得开口道，“毕雯珺你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我想起了一个很可爱很皮而且总喜欢让我给他买糖的小孩，他特别喜欢听我给他唱《房间》。”可是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
L.
从花园回到旅馆后岳明辉就将他们带到了旅馆的咖啡厅，说是喝点热饮暖暖身。
灵超点了杯卡布奇诺，这里的咖啡是现磨的需要点时间，灵超感觉有些无聊坐在椅子上便随手拿起一本桌上的书籍，是关于咖啡的。
他本是随手翻了几下，却被其中一页内容有关卡布奇诺的文章所吸引，确切的说是几个单词。
『Ég elska þig』
冰岛语晦涩又难懂，但这几个单词他前几天在一本青春疼痛文学书上看到过。
“岳…岳叔，阅览室里有词典吗，冰岛语和汉语，不，和英语互译的词典？”
阅览室和咖啡厅是相通的，灵超找到词典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拿起了词典，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差点没拿稳，他颤抖的手翻开了词典，在那一瞬间泪水充满他的眼眶。
“灵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岳明辉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高高傻傻的却总是非常温柔的人，他明明不会调咖啡，却总说要给我做一杯卡布奇诺。”可是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在澳大利亚学会了做咖啡却从来没有给我做过。
BLING.
就像天空留不住朝霞。
就像大地留不住冬日。
就像大厂留不住少年。
后记.
BLING.
冬天结束的很快，比赛结束来的也很快。
“我什么时候能再和你看一次朝霞。”
B.
那次录制后有一个采访，毕雯珺没有一个镜头，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采访全程他仅仅说了十一个字。
“我见过更美的，和小孩一起。”尽管只有一次。
L.
灵超去看了咖啡师制作卡布奇诺的过程，好像就能预见那人给他做咖啡、在对他笑的场景，在冬天灵超的手依然很冰，他喝下了那杯已经冷透的卡布奇诺。
_.FIN.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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